我回头望了无瑕一眼,她孕中的反应这几日明显开始加重了.无瑕却不忍拂了姐妹俩的兴头,笑道:“贱妾也想夜游西湖一回呢.”

招呼了半天好容易才找到一艘船,那船娘竟认得我:“哟这不是打官司的解元公吗快上来吧,大姐免费拉你游湖.”无瑕好说歹说,那船娘才收了二两银子.

船娘是个话匣子,从苏堤春晓平湖月一直讲到曲院风荷断续桥,直把杭州说成了人间天堂.玲珑听得有滋有味,还不时问这问那.

无瑕却只是静静偎在我怀里,过了一会儿又偷偷把我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.

“咦那船上怎么像是恒山派的静闲师姐”我们租的那艘乌篷船正钻过一道拱桥,玉玲突然指着远处一艘画舫诧异道,我放眼望去,在画舫船头,正立着一个二十多岁容貌秀美的姑娘,样子颇有些眼熟,昨日确实在大江盟议事堂里见过一面,好像就坐在练青霓的身后,只是那身道袍此刻却换成了背子和襦裙,却让她的形像完全发生了变化,玉玲不说,乍一看我还真认不出来呢.

“嘘”我示意大家别说话,又做了一个靠近画舫的手势,那船娘倒也聪明,轻轻荡起桨来,小船悄无声息地朝画舫慢慢滑去.

里面似乎有人唤静闲,两下的距离实在太远,饶是我六识通神,也只能隐约听出呼唤之人似乎是个男人.

我顿时来了兴趣,以我淫贼的眼光看静闲的模样,十有七八是在此偷会情郎.

想起练青霓那一脸的道学,我不禁幸灾乐祸起来,让你道学,看你自己的徒弟都背叛你

静闲回头应了一声,便摇摆着腰肢回舱里去了,船头和船舷处已空无一人.乌篷船渐驶渐近,那画舫上的声音在我耳中也渐渐清晰起来.

“就是女儿家也没有弟弟这般粉嫩呀”静闲的声音中颇有些荡意.

玉家三女又惊又羞,脸上都是一红,玉珑轻啐了一口,转头贴在我耳边小声道:“爷,那静闲师姐平素可端庄了,可”

“你也端庄呀”我顺口调笑了一句,可静闲真一如我所料的在此偷情,我心中也暗自惊讶,恒山乃是道家一脉,清规戒律森严,即便是齐萝、练无双这样的俗家弟子,等闲男子都不易接近,像静闲这样的出家弟子是几乎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,这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,如何能把静闲弄上了手的

“姐姐吃白”里面的男人嘴里似乎含着东西,说话便听不真切,只是中间间杂着的静闲的呻吟却越来越腻人了.

就连船娘听得都有些心旌摇曳,手一重,带出了诶乃的浆声,便和画舫的浆声合不上拍了,那男人的声音陡然一停,我心中一动,这人在欢好的时候耳目还如此聪慧,显然身负不俗武功,一个健步来到船头,抢过船娘的橹飞快地摇了几摇,小船便箭似地冲起来,很快离那艘画舫远了,等我蹿回到舱里的时候,画舫的船头已经现出了船家的身影.

“相公,没人,就是老七家的船刚过去.”碰巧正有艘乌篷船驶过画舫,那船家便冲舱里喊道.

里面没了回应,而我却哑然失笑,遇到这样愚笨的船家,舱里人还能说什么呢

转头问船娘这画舫的来历,船娘说这船湖里有十多艘呢,都在大江盟名下,船家只是租用的,每年要交多少多少银子哩.

大江盟还真是生财有道呀我心中赞了一句,这船家和大江盟关系太密切,我倒不好直接去打探船上那男子究竟是谁了,毕竟宝大祥一案让我在杭州妇孺皆知,包不准那船家也和这船娘一般认得我呢.

“等吧”守株待兔此刻倒成了最佳方案,我便吩咐船娘让乌篷船远远吊在画舫的后面,不见它要靠岸,不必接近,自己在舱里和玲珑打起了双陆,无瑕身子有些倦了,看了一会儿,便偎在榻上睡着了.

玉珑见己方形势大坏,便跑过来抢我的骰子,我嘘了一声,朝无瑕一努嘴,玉珑才静下来.

玉玲瞥了一眼舱外,那艘画舫已经在湖心抛了锚,船娘便把乌篷船靠在了附近的岸边,在船头点起围炉,作起宵夜来了,一边扇着炉火,一边还轻声哼着俚曲儿,显然并没有注意舱里的动静.

玉玲便小声嗔道:“都怨爷,谁让爷大白天的都不放过娘的”

“死丫头,你竟敢偷听”我笑道,玉玲立刻撅着小嘴委屈道:“那么大声音,贱妾就是不想听也不成呀”

“你这丫头是不是也听了”看玉珑在我身边偷笑,我一把把她横在膝上,一撩她的襦裙,撸下水湖蓝的束裤,便露出了裹着她浑圆挺翘小屁股的亵衣.

我顺手抄起桌子上的竹子镇纸,在她玉臀雪股上打了两下,道:“爷早教你们做妾的规矩了非礼勿听、非礼勿视,你们还敢偷听,看爷怎么罚你们”

玉玲看得眼热,跑过来跪在我面前,媚眼如丝地道:“奴也要领主子的责罚”

我刚说了句:“少不了你”,就听湖边传来一阵嘻笑声,不一会儿,从草丛中走出两对青年男女,小伙子背上斜插着刀,而姑娘腰间也悬着剑,竟都是武林中人,只是衣着都不甚光鲜,还微微有些散乱.

四人看到我的乌篷船,便冲船家招手道:“大姐,有客人吗”

“有哩.”船娘脆生生地回道.

“今天真邪门了,诺大的西湖竟然没有一艘空船”稍矮一点的小伙子感慨道,高个子便道:“师兄,昨天闹洞房大家都喝多了回去睡大觉了,今天没了事情,大家岂不都出来游湖了”

“那你还磨蹭磨蹭的,也不知道磨蹭个什么”

高个子旁边的姑娘闻言不由垂下了头,高个子却嘻笑道:“师兄不也是才”

看师兄脸上有些愠意,他忙打住话头,叹了口气:“唉,咱们不比人家大江盟,又有钱又有势的,像齐盟主的弟子,一年总要在外面游历个一半月的,哪儿像咱们,一年到头只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好不容易出来一次,师兄你就体谅体谅吧”话语间颇有股怨气.

“李师伯还没有拿定主意吗我师父已经决定加入大江盟的联盟了.”师弟旁边的女子道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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